第113章臘七臘八、凍掉下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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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整一個時辰，等都穿好之後，吳氏放下肉，伸手揉了揉脖。一直這麽低頭幹活，脖頸還真挺疼，到底是上了歲數，可她應該什麽年紀呢？
正琢磨呢，便看見佟雪瑩拿起刀，把剩下的牛羊肉，分別又剁下來差不多三斤左右的塊。納悶地問道：
“怎麽？還有落下的？”
“也不算。”佟雪瑩邊邊用繩穿起，“這兩塊打算給泉柳莊的柳二嫂，那會兒人家不是送了一些肉跟雞嘛。也沒啥可搭人情的，這個咋樣？。”
“那肯定是好啊。”吳氏聽了點頭，伸手幫著把羊肉穿起，“應該的，那媳婦兒蛋大方，而且對咱們也不錯，是該給她送些過去。”
今兒兩個作坊都放假，畢竟臘月初七了，大家歇一天，在家待會兒。佟雪瑩去屋裏，拎著兩塊肉，把門鎖上，挽著吳氏的胳膊朝泉柳莊走去。
臘七臘八、凍掉下巴。
這話雖然有點誇張，不過也不能覷。天兒確實冷的驚人，由於圍著圍脖，這眼睫毛上跟眉毛上，都掛了霜。佟雪瑩看不到自己的，可吳氏的她能看見。
心裏不禁暗暗咂舌，這要是自己家有個馬車就好了，去哪兒都方便，也不用完全靠11路。天冷、路滑，二人走的比較慢，等到泉柳莊的時候，差不多快一個時辰了。
也趕巧了，剛進村頭就看見張屠戶往外走。佟雪瑩笑呵呵的打著招呼：
“張大叔，這是過來忙著？”
張屠戶擡頭看著來人，笑呵呵的到：“啊！是七他娘呀，你來這邊幹啥啊？”
“我去看看柳二嫂，這不朋友送了些牛羊肉，我們也吃不了，給她送過來點兒。”著，還揚了揚手裏的兩塊肉疙瘩。沒法，天冷，凍實誠了。
張屠戶聞言點點頭，拎著手裏的下水，也趕忙道：“我今兒去的柳豐源家，他們家過幾天辦喜事，找我來幫著把殺了。你們家啥時候啊？不今年抓了三頭呢嘛。”
還挺會拉生意，站著就提上了。佟雪瑩想了一下，點點頭：
“那就臘月十五來家吧，三頭、殺倆賣一個，大叔今年還收不？”
“收，咋不收呢。”張屠戶忙不疊的點頭，還特意往前走了幾步，聲的又，“放心，給你們家的價格高一些，你可別哦。”
“好的。”佟雪瑩應下。不管是不是高，有這話心裏就熨帖。又閑聊了幾句，這才散了，娘倆繼續往村裏走。
來到柳二嫂家，大門是關著的。冬天都在家貓冬，所以家家戶戶的大門都關著，但是不上鎖。
伸手推門，門“吱喲……”開了。娘倆剛進院，上房屋門打開，一個半大的孩站在那裏，眉眼之間，長得有些像柳二嫂。見他們娘倆，脆生生的：
“進臘月了，俺娘不賣鹹菜了，想吃等過完年的吧。”
佟雪瑩聞言搖搖頭，上前走了幾步，輕聲的：
“我們不是來買鹹菜的，就是過來看看你娘，她在家嗎？”
“在家，不過你們不能看她。”家夥完，從屋裏走出來，將門關上，伸出雙臂攔截。
哎喲，這是怎麽樣？
佟雪瑩扭頭看了眼吳氏，後者也對她搖了搖頭。農家很少往外趕人，況且這孩進臘月不賣鹹菜，這事兒根本不通。上次楊大川跟她過，柳二嫂要一直賣鹹菜到年跟前兒。
該不會……出什麽事兒了吧
正這麽琢磨的時候，屋裏著急忙慌的跑出了一個丫頭，拉著那個孩，帶著哭腔的：
“哥，哥，娘又吐血了，娘又吐血了。”
半大的聽到這話，頓時不管攔人這事兒了，扭頭就往屋裏跑。佟雪瑩跟吳氏看著倆孩的樣，想都沒想，也趕緊邁步進屋。
一進屋之後，頓時打了個冷顫。真冷啊，居然沒有燒火。佟雪瑩直接進屋，吳氏則是在外屋地開始生火。
屋內，柳二嫂鼻青臉腫的躺在炕上，她的三個孩陪在身邊。滿臉愁容，還有一個稍微年紀點兒的，正在那裏吧嗒吧嗒的落淚。
佟雪瑩現在是個母親心態，瞅著這樣的三個孩，心裏十分揪心。視線移到柳二嫂身上，她嘴邊掛血，滿臉病態。
這是怎麽了？
把手裏的肉放在地上，走上前、伸手輕摸她的額頭。
很燙，發燒了！
輕嘆口氣，扭頭看著稍微大一些的孩，問道：“你娘……她怎麽了有沒有找郎中過來看看？”
孩不話，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。
這樣肯定不行，問不出所以然來，會耽誤病情。想到這兒，側身坐在炕沿兒處，看著那個孩，盡量壓住自己急迫的焦慮：
“你叫什麽名字啊？多大了？阿姨家有個寶寶，今年四歲了，叫七。”
這輩分啊，都亂套了！
高氏管柳二嫂叫柳二嫂，她管高氏叫伯娘，還管人家叫柳二嫂。按理應該叫柳二嬸兒，但怎麽都叫不出口。
因為佟大生的緣故，她輩分在村裏比較，如今那兩口走了，怎麽論資排輩，她自己的算。
孩著腦袋，悶悶地：“俺叫石頭，今年十歲了。”
“哦，石頭啊，這名字起的好，誰給你起的？”
石頭聽到她這麽，猛地擡頭看她。見她眼裏沒有任何生氣的樣，不禁放大了膽，伸手握著柳二嫂的手又：
“是俺娘給起的，俺爹死了之後就給俺起了這個名字。”
“你娘真棒。”佟雪瑩由衷的著。不單只是名字，能把三個孩拉扯大，真的很棒。
石頭低頭想了一會兒，終於擡起頭：“俺娘……是被柳舉人的大兒給打的。”
轟——
佟雪瑩聽到這話，頓時懵住了。
男人打女人？
還是柳舉人家的孩？
這……
貌似玄幻了點兒！
雖然有疑惑，不過還是耐著性聽。可等了半天，沒有下文，不禁有些無語的問道：
“沒了？他為何要打你娘？什麽時候打的？在你們家裏嗎？”
“嗯！”石頭點點頭。輕咬著下唇，做出一番深思的表情之後，又，“是前天來家裏打的。他帶著他們家的一個下人，來到這兒，沒幾句話就動手了。”
“兩個男人打你娘一個？”佟雪瑩不敢相信的追問著。可當看見石頭點頭、承認的樣，頓時火冒三丈。
豈有此理，男人打女人已經是不對了，居然還能做出二打一的事情。
真是太不要臉了！
瞅著毫無生氣的柳二嫂，佟雪瑩重重的嘆了口氣，扭頭看著石頭，問道：
“可有找郎中嗎？今天吃藥了嗎？你們怎麽沒生火呢？”
正著，吳氏從外屋地進來，有些惱怒地：
“還生火呢，那大鍋的底兒都給鑿漏了，爐裏的鐵篦都不知道哪兒去了，咋生火。”
三個孩最的那個，再看見吳氏進來之後，嗚咽的哭了起來。也不知道是怕生，還是想起那日的事情。
石頭作為哥哥，趕緊把弟摟在懷裏面，輕撫他的後背，看著佟雪瑩：
“姨，不是俺們不想生火，是沒法生火了。他們把俺們家大鍋給砸了。郎中……郎中就更不可能過來給俺娘看病了。柳大爺了，誰也不許管俺娘。”
尼瑪？！
佟雪瑩這下徹底火了，後槽牙咬的咯吱咯吱作響。吳氏聽了也聽生氣，納悶的看著石頭問：
“孩，那個柳大爺是誰啊？”
“柳舉人的大兒。”石頭吸了吸鼻。不是哭，應該是凍得。臘月天冷，屋裏又沒生火，挨凍也正常。
佟雪瑩想了一下，然後站起身，瞅著吳氏道：“這樣吧娘，我現在帶石頭回村兒，把董老爹叫來先把病看了。至於這竈臺……我讓二喜還有常山大伯他們過來。”
“正好董老爹那邊還有一套爐篦，他們幹活快，估計一會兒也就弄好了。娘就留在這兒，照顧下柳二嫂還有其他兩個孩，行不？”
“行。”吳氏點頭，轉念一想又道，“要不娘回去吧，天冷，你身骨不好。”
“沒事兒，我能行。”佟雪瑩完，拍拍石頭的肩頭，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出了屋。
吳氏看著炕上的兩個孩，還有昏迷不醒的柳二嫂，側身坐在炕沿兒處，一手摟一個，三個人誰都沒有話……
……
佟雪瑩因為有事兒，帶著石頭走的比較急。沒感覺到冷，倒是覺得有些累，微喘著。
估計還是上次傷的緣故。
石頭見她這樣，有些擔憂，不禁開口道：“姨，要不咱們歇歇吧。”
“不用，快點回去找郎中比啥都強。”佟雪瑩搖頭拒絕，拉著他繼續朝劉家莊走。
天冷，道上一個人都沒有。二人悶頭走，差不多半個時辰左右就到了，佟雪瑩直接帶著石頭去了董老爹家。兒正跟董老爹在認藥材，見她過來，兩個人都是笑著。
佟雪瑩卻沒時間扯閑篇兒，堆坐在炕上，了幾下之後，：“老爹，麻煩……麻煩你一趟，跟著這個孩去趟泉柳莊。柳二嫂被人打了，剛才吐了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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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琢磨呢，便看見佟雪瑩拿起刀，把剩下的牛羊肉，分別又剁下來差不多三斤左右的塊。納悶地問道：
“怎麽？還有落下的？”
“也不算。”佟雪瑩邊邊用繩穿起，“這兩塊打算給泉柳莊的柳二嫂，那會兒人家不是送了一些肉跟雞嘛。也沒啥可搭人情的，這個咋樣？。”
“那肯定是好啊。”吳氏聽了點頭，伸手幫著把羊肉穿起，“應該的，那媳婦兒蛋大方，而且對咱們也不錯，是該給她送些過去。”
今兒兩個作坊都放假，畢竟臘月初七了，大家歇一天，在家待會兒。佟雪瑩去屋裏，拎著兩塊肉，把門鎖上，挽著吳氏的胳膊朝泉柳莊走去。
臘七臘八、凍掉下巴。
這話雖然有點誇張，不過也不能覷。天兒確實冷的驚人，由於圍著圍脖，這眼睫毛上跟眉毛上，都掛了霜。佟雪瑩看不到自己的，可吳氏的她能看見。
心裏不禁暗暗咂舌，這要是自己家有個馬車就好了，去哪兒都方便，也不用完全靠11路。天冷、路滑，二人走的比較慢，等到泉柳莊的時候，差不多快一個時辰了。
也趕巧了，剛進村頭就看見張屠戶往外走。佟雪瑩笑呵呵的打著招呼：
“張大叔，這是過來忙著？”
張屠戶擡頭看著來人，笑呵呵的到：“啊！是七他娘呀，你來這邊幹啥啊？”
“我去看看柳二嫂，這不朋友送了些牛羊肉，我們也吃不了，給她送過來點兒。”著，還揚了揚手裏的兩塊肉疙瘩。沒法，天冷，凍實誠了。
張屠戶聞言點點頭，拎著手裏的下水，也趕忙道：“我今兒去的柳豐源家，他們家過幾天辦喜事，找我來幫著把殺了。你們家啥時候啊？不今年抓了三頭呢嘛。”
還挺會拉生意，站著就提上了。佟雪瑩想了一下，點點頭：
“那就臘月十五來家吧，三頭、殺倆賣一個，大叔今年還收不？”
“收，咋不收呢。”張屠戶忙不疊的點頭，還特意往前走了幾步，聲的又，“放心，給你們家的價格高一些，你可別哦。”
“好的。”佟雪瑩應下。不管是不是高，有這話心裏就熨帖。又閑聊了幾句，這才散了，娘倆繼續往村裏走。
來到柳二嫂家，大門是關著的。冬天都在家貓冬，所以家家戶戶的大門都關著，但是不上鎖。
伸手推門，門“吱喲……”開了。娘倆剛進院，上房屋門打開，一個半大的孩站在那裏，眉眼之間，長得有些像柳二嫂。見他們娘倆，脆生生的：
“進臘月了，俺娘不賣鹹菜了，想吃等過完年的吧。”
佟雪瑩聞言搖搖頭，上前走了幾步，輕聲的：
“我們不是來買鹹菜的，就是過來看看你娘，她在家嗎？”
“在家，不過你們不能看她。”家夥完，從屋裏走出來，將門關上，伸出雙臂攔截。
哎喲，這是怎麽樣？
佟雪瑩扭頭看了眼吳氏，後者也對她搖了搖頭。農家很少往外趕人，況且這孩進臘月不賣鹹菜，這事兒根本不通。上次楊大川跟她過，柳二嫂要一直賣鹹菜到年跟前兒。
該不會……出什麽事兒了吧
正這麽琢磨的時候，屋裏著急忙慌的跑出了一個丫頭，拉著那個孩，帶著哭腔的：
“哥，哥，娘又吐血了，娘又吐血了。”
半大的聽到這話，頓時不管攔人這事兒了，扭頭就往屋裏跑。佟雪瑩跟吳氏看著倆孩的樣，想都沒想，也趕緊邁步進屋。
一進屋之後，頓時打了個冷顫。真冷啊，居然沒有燒火。佟雪瑩直接進屋，吳氏則是在外屋地開始生火。
屋內，柳二嫂鼻青臉腫的躺在炕上，她的三個孩陪在身邊。滿臉愁容，還有一個稍微年紀點兒的，正在那裏吧嗒吧嗒的落淚。
佟雪瑩現在是個母親心態，瞅著這樣的三個孩，心裏十分揪心。視線移到柳二嫂身上，她嘴邊掛血，滿臉病態。
這是怎麽了？
把手裏的肉放在地上，走上前、伸手輕摸她的額頭。
很燙，發燒了！
輕嘆口氣，扭頭看著稍微大一些的孩，問道：“你娘……她怎麽了有沒有找郎中過來看看？”
孩不話，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。
這樣肯定不行，問不出所以然來，會耽誤病情。想到這兒，側身坐在炕沿兒處，看著那個孩，盡量壓住自己急迫的焦慮：
“你叫什麽名字啊？多大了？阿姨家有個寶寶，今年四歲了，叫七。”
這輩分啊，都亂套了！
高氏管柳二嫂叫柳二嫂，她管高氏叫伯娘，還管人家叫柳二嫂。按理應該叫柳二嬸兒，但怎麽都叫不出口。
因為佟大生的緣故，她輩分在村裏比較，如今那兩口走了，怎麽論資排輩，她自己的算。
孩著腦袋，悶悶地：“俺叫石頭，今年十歲了。”
“哦，石頭啊，這名字起的好，誰給你起的？”
石頭聽到她這麽，猛地擡頭看她。見她眼裏沒有任何生氣的樣，不禁放大了膽，伸手握著柳二嫂的手又：
“是俺娘給起的，俺爹死了之後就給俺起了這個名字。”
“你娘真棒。”佟雪瑩由衷的著。不單只是名字，能把三個孩拉扯大，真的很棒。
石頭低頭想了一會兒，終於擡起頭：“俺娘……是被柳舉人的大兒給打的。”
轟——
佟雪瑩聽到這話，頓時懵住了。
男人打女人？
還是柳舉人家的孩？
這……
貌似玄幻了點兒！
雖然有疑惑，不過還是耐著性聽。可等了半天，沒有下文，不禁有些無語的問道：
“沒了？他為何要打你娘？什麽時候打的？在你們家裏嗎？”
“嗯！”石頭點點頭。輕咬著下唇，做出一番深思的表情之後，又，“是前天來家裏打的。他帶著他們家的一個下人，來到這兒，沒幾句話就動手了。”
“兩個男人打你娘一個？”佟雪瑩不敢相信的追問著。可當看見石頭點頭、承認的樣，頓時火冒三丈。
豈有此理，男人打女人已經是不對了，居然還能做出二打一的事情。
真是太不要臉了！
瞅著毫無生氣的柳二嫂，佟雪瑩重重的嘆了口氣，扭頭看著石頭，問道：
“可有找郎中嗎？今天吃藥了嗎？你們怎麽沒生火呢？”
正著，吳氏從外屋地進來，有些惱怒地：
“還生火呢，那大鍋的底兒都給鑿漏了，爐裏的鐵篦都不知道哪兒去了，咋生火。”
三個孩最的那個，再看見吳氏進來之後，嗚咽的哭了起來。也不知道是怕生，還是想起那日的事情。
石頭作為哥哥，趕緊把弟摟在懷裏面，輕撫他的後背，看著佟雪瑩：
“姨，不是俺們不想生火，是沒法生火了。他們把俺們家大鍋給砸了。郎中……郎中就更不可能過來給俺娘看病了。柳大爺了，誰也不許管俺娘。”
尼瑪？！
佟雪瑩這下徹底火了，後槽牙咬的咯吱咯吱作響。吳氏聽了也聽生氣，納悶的看著石頭問：
“孩，那個柳大爺是誰啊？”
“柳舉人的大兒。”石頭吸了吸鼻。不是哭，應該是凍得。臘月天冷，屋裏又沒生火，挨凍也正常。
佟雪瑩想了一下，然後站起身，瞅著吳氏道：“這樣吧娘，我現在帶石頭回村兒，把董老爹叫來先把病看了。至於這竈臺……我讓二喜還有常山大伯他們過來。”
“正好董老爹那邊還有一套爐篦，他們幹活快，估計一會兒也就弄好了。娘就留在這兒，照顧下柳二嫂還有其他兩個孩，行不？”
“行。”吳氏點頭，轉念一想又道，“要不娘回去吧，天冷，你身骨不好。”
“沒事兒，我能行。”佟雪瑩完，拍拍石頭的肩頭，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出了屋。
吳氏看著炕上的兩個孩，還有昏迷不醒的柳二嫂，側身坐在炕沿兒處，一手摟一個，三個人誰都沒有話……
……
佟雪瑩因為有事兒，帶著石頭走的比較急。沒感覺到冷，倒是覺得有些累，微喘著。
估計還是上次傷的緣故。
石頭見她這樣，有些擔憂，不禁開口道：“姨，要不咱們歇歇吧。”
“不用，快點回去找郎中比啥都強。”佟雪瑩搖頭拒絕，拉著他繼續朝劉家莊走。
天冷，道上一個人都沒有。二人悶頭走，差不多半個時辰左右就到了，佟雪瑩直接帶著石頭去了董老爹家。兒正跟董老爹在認藥材，見她過來，兩個人都是笑著。
佟雪瑩卻沒時間扯閑篇兒，堆坐在炕上，了幾下之後，：“老爹，麻煩……麻煩你一趟，跟著這個孩去趟泉柳莊。柳二嫂被人打了，剛才吐了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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